【凌赵】爱情河界

楚河汉界。
赵启平斜了一眼过了很久也没有变化的棋盘,“院长,你睡着了吗?”
凌远瞪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小子一眼,唯恐天下不乱,语不惊人死不休,“下个棋你哪那么多话。”
赵启平只好坐等凌远运筹帷幄的那一步棋,直到他感觉已经过了一个世纪,凌远的车才从河边一路开进了城内,和别马腿的炮相映成趣。
“……我又输了?”赵启平看了一会儿才品出味儿来,“不玩了不玩了,每次都输。”
凌远心满意足的收了棋子,“你啊,沉不住气,没有耐心,能赢就怪了。”
赵启平在凌远的视觉死角里做了个鬼脸,心里不利落,还不是为了你离婚以后的臭脾气,不然谁陪你啊……
“腹悱什么?”凌远看穿了赵启平心里有话,不肯说出来,就是什么不太好的苗头。
赵启平嘿嘿一笑,“想你风流倜傥,什么时候能给我改改报告啊?”
“少耍滑头,周一交报告,敢敷衍了事我揍你。”凌远喜欢看赵启平笑得没心没肺,在他面前永远是一副没有长大的样子。这让凌远觉得,自己并没有一无是处,至少还可以保护他。
“知道啦知道啦……”赵启平不客气的掀起个白眼,陪吃陪玩还得按时交报告,没异性也没人性的大院长。

赵启平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酒吧,舞厅,咖啡店。
自从林念初流产,凌远和她离婚,半夜赵启平接到的来自凌远的电话开始。
林念初还在凌远身边的时候,赵启平只把凌远当作大院长,最多,也只是学长,师哥。
可是那天晚上,他接起电话,听到了凌远的眼泪,一切他掩耳盗铃构筑起的假象瞬间崩塌。
他木讷的听完凌远断断续续没有逻辑的话,大脑里空空荡荡的只剩下了凌远说的一句话,“我一直以为我爱的人,我不爱她,我现在才知道,启平,启平你不要怕我。”
第二天赵启平在医院走廊里遇到凌远,对方却似乎忘记了前一晚醉酒后的电话和眼泪。只有眼睛红红的,黑眼圈有点大,除此之外,就好像是赵启平做了一个梦。
但是,赵启平却忘不掉梦里自己清清楚楚感受到的情绪。

“最近骨科病人多吗?”凌远出差频繁,难得和赵启平见一面,莫名其妙的想想多待一会儿。
赵启平收拾着冷掉的茶水,人走茶凉,人走茶凉,至少人还没走。他这样想着,心里多出了一丝期许。凌远对他的心思,可能也是酒后真言。
“还好,”他不知道凌远是不是准备走,站在衣帽间门口犹豫着。
“过来坐坐,我又不吃你。”
赵启平走了过去,凌远喜欢赖在他家里,可能是因为念初离开,家里冷冷清清的,不如这里,还有一个人可以陪他互相取暖。

赵启平管林念初叫姐,可能从一开始就是,他从心底里不愿意承认她是凌远的爱人。
林念初还说,凌远的小师弟一定有很多女生喜欢,帅气礼貌文质彬彬。
赵启平给她的笑容,来自心底血淋淋的伤疤,“姐,我可是专心工作的,不然院长大人会扒了我的皮的。”
旁边的凌远听到了,笑着做势要打他,“你小子,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,什么时候还学会打小报告了?”
林念初呵呵笑着护赵启平,“别欺负你师弟。”

坐在凌远对面,赵启平心有不安,对林念初的。
“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。”凌远说。

张爱玲说,也许每一个男子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,至少两个。娶了红玫瑰,久而久之,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,白的还是“床前明月光”;娶了白玫瑰,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,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。

凌远想,也可能,不是女人,也说不定。

但他还是向前倾,吻住了赵启平凉薄的嘴唇。
不管他是红玫瑰还是白玫瑰,会变成蚊子血还是饭粘子,他都想把这个人烙印心头,变成生命里褪不去一部分。

楚河汉界。
我爱不爱你,你可还分得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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